先鋒對話魏建軍：與寶馬合作只是一小步

　　[汽車之家 先鋒對話]  2016年底，長城旗下WEY品牌橫空出世，將長城掌門人魏建軍首次推至臺前，以WEY品牌創始人的身份高調開啟中國高端SUV發展之路。而今，WEY品牌已初步確立在中國市場的地位，魏建軍又將目光轉向與海外品牌合資建立新能源車企的新發展方向。曾經的“隱士”開始頻繁出現在媒體鏡頭前，身體力行推廣自己精心打造的產品，用魏建軍自己的話來說：“我們還是多跟年輕人接觸，我們必須想年輕人想的事情，全球永遠是年輕人的市場，不管它是中國文化還是歐美文化，一定是按照這個規律走�！庇�發開放的心態就像是長城汽車內部的新風系統，賦予這家經營有方的民營車企更強健的生態和未來。

　　近兩年，長城汽車內部發生了不少變化，除了一直在聚焦的SUV和皮卡之外，慢慢向新能源車型靠攏，把自己打造成行業內轉型的急先鋒。長城并不掩飾自己對下一個十年的憧憬與渴望，并且還拿出足夠的誠意與國際一流車企寶馬集團合作，創建新合資公司——光束汽車。

● 寶馬與長城：愛是一道光

　　7月10日，在中德兩國總理的見證下，長城與寶馬合作的全新合資公司——光束汽車破土而出。對于“光束汽車”這個名字的來由，官方表示，寶馬和長城雙方均希望以獨立名稱來為合資公司命名�！肮馐�”代表著合資公司擁有長期的、積極的正能量，能夠與清潔能源掛鉤，同時也代表了雙方合作成果是光明的。早在2016年4月18日，雙方便已簽署了合作保密協議，在記者見面會上，魏建軍曾表示：“我們有點像自由戀愛，先搬到一起住，7月10日則是雙方訂婚日�！边@段幽默的比喻被一些“不懷好意”的輿論解讀為“屌絲迎娶白富美”，然而在魏建軍眼中，長城與寶馬的合資是中國汽車歷史上首個真正意義上的民營企業合資，也是最有質量的合資。

　　成立于1990年的河北長城集團有限公司，與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國有車企不同，技術底子薄，缺乏政策扶持，是國家“三大三小”項目之外不受待見的小作坊企業。直到上世紀90年代中后期，中國民營企業迎來了高速發展，魏建軍考察國內外市場需求，聚焦皮卡車型的研發生產，才使得長城汽車成為獨樹一幟的皮卡市場霸主。時隔二十年，當時的辛酸創業歷程已成為歷史煙云中的傳奇故事，而魏建軍對新領域的探索熱情卻有過之而無不及，在回答記者提問“為什么長城汽車到今天才考慮合資，是因為心態更開放了么？”時，他不無感慨的表示：“因為之前沒輪到我們啊�！�

◆ 長城眼中的寶馬

　　“輪到”一詞，顯示出一種恰如其分的時機，在魏建軍看來，兩年時間內長城與寶馬的合作進程十分順利，沒有什么波瀾壯闊的劇情，也沒有焦灼的談判場景，各項工作平穩開展。這段戀愛經歷，就像是成年人之間的愛情，不乏利益上的權衡算計，過程平淡如水卻擁有更為長遠可靠的未來。

　　魏建軍認為：“寶馬與長城兩個公司的企業文化有相近的地方，比如對技術的認知、做事嚴謹的作風等等。外資公司對中國企業也并無歧視，整個過程彼此都非常尊重。我們從中學習到了這些知名公司做事的標準和流程，包括一些獨有的技術，對全球車型的理解，收獲很大，也確實促使我們團隊的進步�！睆拈L城汽車成立伊始，“每天進步一點點”成為長城汽車的企業精神，這句口號一直伴隨著長城的發展。

　　從追求進步的層面看，寶馬能夠帶給長城的愿景還處于“務虛”階段，這與向來注重實際、腳踏實地的長城汽車的人設略有不符。品牌建設、全球化運營經驗、對產品的理解……一個個名詞陳列出來都很光鮮，但深挖其背后的含義或許關聯的是一家車企輾轉悠長的百年大計。

　　按照常識，中國企業與海外企業合作最大的收益或者說壁壘在于技術專利，如果無法學習到真正的技術能力，那么這樣的合資將是極其低效的。但在魏建軍眼中，寶馬和長城彼此心態都很開放，“比方說知識產權，我們出多少寶馬出多少，大家對等，都很想把這事做成，很有誠意�！薄�光束汽車的產品研發，責任是由雙方來承擔的，寶馬沒有任何理由去保留它的技術。這樣一個在世界上有極大影響力的公司，它能讓自己的產品出問題嗎，所以寶馬會像對待自身品牌產品一樣，把光束汽車各項工作和產品質量做好，這個我認為沒什么值得懷疑的�！蔽航ㄜ娨孕履茉雌�車研發為例，未來寶馬將主要發揮在電驅動模塊方面的特長，而長城則主攻電池技術和生產。

　　合資的信心還體現在最終股比的確認�！霸谝庀驎�階段，長城希望占大股比，寶馬占小股比，經過雙方洽談后最終確認各占50%股比。”魏建軍認為，雖然國家現在已放開合資股比限制，但各占50%的股比更有利于雙方合作項目的展開，當彼此擁有的利益基本相同時，所投入的努力也會比較均等，長城并不會因此在話語權方面處于弱勢�！叭绻�長城股比占優，反而會像一個代工廠�！焙喍�言之，如果寶馬占股較少很有可能不會將新技術拿進來，長城得不到技術反而成為了MINI在中國的代工廠。

◆ 寶馬看重長城什么？

　　對于普通消費者而言，我們最大的疑問還在于寶馬究竟看重長城的哪些優勢，為什么會最終選擇與長城合作？魏建軍給出十分簡潔的答案：“核心目的，寶馬是想更深度的跟本土公司合作，借助長城的生產技術、管理和采購方面的一些成本優勢。在產品研發過程當中，雙方將來可能會分工完成工程方面、產品驗證方面的工作，我相信我們在開發過程當中的成本控制也能夠完成的比較好。”從合資成本角度出發，這個回答確實能夠解決大部分的疑問，但進一步思考，國內在生產管理和采購成本方面表現突出的企業不止長城一家，寶馬不會僅為這個原因做出如此重要的決定。因此，還是得回歸至上文中提及的企業文化相通的命題，以“軍事化管理”企業著稱的魏建軍，與德國人嚴謹的行事風格不謀而合。

　　值得一提的是，2018年3月13日，國際氫能委員會（Hydrogen Council）公布最新加入成員名單，其中就包括長城汽車，并且長城汽車是首家進入該委員會的中國汽車企業。該委員會成員還包括奧迪、寶馬、戴姆勒、通用、本田、現代及豐田等著名跨國汽車公司，以及能源油氣公司英美資源集團（Anglo American plc）、法國液化空氣集團（Air Liquide）、巖谷（Iwatani）、林德（Linde）、殼牌（Shell）、挪威國家石油（Statoil）和道達爾（Total）等。眾所周知，寶馬在氫能源領域早已有布局，而這一次，長城的長期規劃讓德國人在中國找到了知己，雙方一拍即合。

　　魏建軍在對話中不止一次的提到：“光束汽車會從尺寸較小的城市代步車型入手新能源，而非那些尺寸更大的SUV。大車更適合于氫能源的應用，未來在商用車方面，氫能源也會很有價值�！睋�已知信息，長城汽車正在推進XEV項目，XEV項目將會開發電動車與燃料電池車的共用平臺，未來長城的純電動車與燃料電池車都將出自此平臺。全國首例的氫能技術中心已在長城汽車公司建成并投入使用，并且具備FCEV所有核心部件的測試、試制，以及整車集成與測試能力。長城汽車計劃于2020年展示首輛基于專屬設計平臺的FCEV原型車，在冬奧會上將推出首支FCEV車隊�；�于雄厚的技術儲備，長城汽車還將于2025年計劃推出具備成本競爭力、高能源效率的大功率燃料乘用車。

◆ 愛情的結晶是什么？

　　眼下最令人好奇的，便是光束汽車未來會推出怎樣的產品。汽車之家《深評：因歐拉結親？長城寶馬合資車解析》一文曾對該問題做過詳細的解析，簡要來說，光束未來第一款產品是緊湊型SUV，第二款產品是電動MINI，既然是一個公司的產品，那么從產品的定位和調性上來看，二者可能會有很強的關聯性。至于長城新成立的新能源品牌歐拉，它更像是光束的試驗田，長城汽車會把一些前期的概念在歐拉身上逐步去驗證，這個推斷從歐拉R系列概念車或多或少可以得到相應的證實。

　　而魏建軍對此的回應，雖然與此前在媒體發布會時的答案相差無幾，但也能從中得到一些線索�！肮馐�汽車的產品肯定比MINI COUNTRYMAN要大一些，是基于全球市場去做考慮，在空間和動力電池方面很有優勢�！本唧w到電池方面，魏建軍認為當前受國家新能源補貼和產業政策的驅動，行業內主流電池Pack的重量和能量密度都以補貼為參考標準去制造，不一定是輕量化和續航里程的最優方案，2020年之后政策支持退出，把競爭環境交還給市場，反而有可能是光束汽車發光發熱的更好時機�！把a貼政策退出之后，造電動車的方式和現在相比也會有很大變化。可能企業不再追求續航里程越長越好，而是專注于智能交通、自動駕駛等方面。另外，那個時候我們國家的基礎設施可能也變得更好了�！�

　　產品定位向來是長城的拿手好戲。從最開始發家的皮卡，到后來的聚焦SUV，長城的每一次目標轉移都收獲了足夠豐厚的回報。在新能源產品上，魏建軍認為當前新造車勢力所中意的大尺寸車型并非是最優解，反而是MINI這種小型車更有優勢，作為全新平臺下開發的電動車，光束汽車產品的結構設計、車內空間布局都會比燃油車自由度更高，尺寸相同的情況下，甚至有能力做到比現階段在售電動車輕150公斤�！艾F在國家用新能源積分來考核平均油耗，賣一輛大車才掙幾分，不劃算。再一個就是大車成本高、售價高，未來再加入自動駕駛、智能互聯等高科技，研發費用很難去攤薄�！笨梢婇L城這番選擇還是有著魏建軍自己的長思遠慮。

　　對于揭竿而起的新能源造車企業，魏建軍并未感到太大的競爭壓力�！半妱榆嚹�塊布置非常靈活，我可以省掉很大一部分來自于汽車零部件在前期研發所投入的成本。比如說這個零部件供應商早年間跟寶馬X3進行過零部件的開發合作，研發成本都是已被寶馬消化。然后新合資公司可以基于寶馬X3的組件去匹配新電動車的尺寸、位置。”除了研發成本上的優勢，在新造車勢力引以為豪的互聯網思維上，魏建軍也十分具有信心，“我們傳統車企，思維轉變也很快，在智能互聯和自動駕駛方面，百度這類企業也更愿意與基數大的車企合作。我們有資源，有號召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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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城旗下的品牌規劃

　　光束汽車、國產MINI、歐拉、哈弗、長城、WEY，魏建軍麾下的汽車帝國正在不斷擴展，雖然各個都是強兵猛將，但既然是集團軍作戰，各品牌和產品的定位將如何規劃將是未來的重點。無論是大眾集團還是新興的吉利集團，我們能夠看出他們旗下的各個品牌有著非常明確的區分與布局，各司其職才能使得集團這艘航母型企業在寬闊的大海中航行。

◆ 堅持品類分類

　　在魏建軍看來，長城一直遵循著以品類來劃分品牌的法則。即便在SUV領域也被魏建軍分為了多個品類，其中以經濟型著稱的哈弗品牌是一種品類，以更高階的品類則是WEY品牌�！拔覀儾荒馨褍r格段拉的太長，但會有高價位的品牌，同時也有大眾型的品牌�！笨梢哉fWEY是魏建軍打造的高價位品類，而我們更感興趣的是剛剛誕生的歐拉和光束。

　　雖然魏總并沒有直面回答光束與歐拉之間的定位與聯系，但他刻意談到二者不能用哈弗與WEY來進行橫比“光束汽車是合資企業，合資企業擁有獨立的戰略和定位，而歐拉是長城自己的�！�

　　在魏建軍看來，光束汽車是不能算作長城品類劃分當中的，歐拉才是長城品類當中的一員�；�于長城自己的品類來看，未來的歐拉將注重于新能源汽車的生產和研發，但從市場當中來看，歐拉的定位與光束似乎有些沖突，然而魏建軍也坦然：“有時候有一點點內耗也是正常的，因為你內耗的同時也搶占了更多市場，提升了競爭力�！�

　　這種獨到的見解雖然聽起來有些難以捉摸，但事實上類似的產品規劃并不在少數，例如中國市場當中常見的“雙車戰略”，這當中以本田和豐田最為拿手，南北兩家合資廠基于同一平臺打造出兩款不同車型，雖然定位基本相同，存在內耗的苗頭，但最終的結果來看，兩家公司均取得了不錯的銷量成績，同時在同級別當中，由于兩款產品的出現，之于品牌獲得了更大的市場占有率。

● 資本市場開始成為長城的必修課

　　2018年上半年，中國車市的整體發展狀況不如想象中樂觀，尤其是今年6月SUV銷量增長全面放緩，引發了人們對SUV市場紅利是否已消失的爭論。以哈弗H6作為主要銷量支撐的哈弗汽車自然也難以避免受到影響。

　　“跟其他中國品牌比較的話，上半年市場中銷量增長快的車型多集中在六七萬、七八萬左右，長城在這個價位區間幾乎沒有產品。當前長城的產品結構在發生變化，單車價值在增長，是個調整期。”“現在我們的股價表現確實是不好，我們也會采取相應措施，首先把業績搞上去，給投資者傳達我們更多的信心。說實話，長城的市場估值有點太低了，現在買長城股票會是一個非常有價值的時機�！彪m然魏建軍認為長城汽車的現狀是正常的，可接受的，但作為一家上市公司，他對投資者和股民還承擔著無可推卸的責任，需要給予合理的交代。

　　在WEY品牌誕生前，不僅魏建軍本人很少在公眾場合拋頭露面，長城汽車在廣告方面的投入占比也一貫極低。資本運作不是長城汽車的強項，再加之不重視信息披露工作，因此也難免會讓圍城外的人對長城產生誤解�！拔覀兠撾x不了資本市場的支持，資本市場是反映企業的晴雨表，是一個很大的窗口，所以沒有理由不重視它，我們會加大這方面的力度�！蔽航ㄜ姷谋響B意味著長城汽車的經營理念會隨著合資動作的發生，逐步轉變。

● 長城的轉型與開放，這一定不是你想象的那個長城

　　隨著新能源和用車理念的變化，汽車行業正在集體轉向另一個方向，往往大企業能夠率先嗅到變革時代的到來，這當中豐田、大眾、寶馬等多家企業已經對外宣布未來將從傳統汽車制造商轉型為出行服務公司，這種企業經營理念上的創新看似簡單，但對于一家大型企業來講，尤其是汽車集團這種航母級企業來說不存在船小好調頭。

◆ 企業轉型

　　雖然魏建軍認為這一話題很大，但在他看來汽車未來的發展就是如此“像AI技術的發展使我們的產業發生變化，服務發生變化，甚至出行方式發生變化，這事一定會到來的�！痹谖航ㄜ姷哪X海中長城會成為一家“具有互聯網思維的服務性汽車制造公司”，為此長城已經打造了自己的網約車平臺，正在為自己建立起一個生態圈的雛形。

　　魏建軍談到“今后年輕人是不是還買車，這很難說，不買車體驗會更好，買車不如租車，甚至租車不如網約車�！痹谖磥沓�了網約車，包括金融服務、租賃服務能夠降低企業的成本，同時也會降低消費者的成本，多種商業模式的發展會比現在單一的生產與銷售模式更加合理，但他也坦然面對今后汽車生態的未來，是一個沒有答案的未來，但即便沒有答案，現在也必須開始做，長城會積極地去探索未來。

◆ 企業開放

　　除了積極探索企業轉型之外，長城在做的另一件事就是尋求企業的開放，與寶馬合資也是開放的一個環節。相比于此前，魏建軍更愿意去提及互聯網思維，甚至坦言我們要擁抱互聯網，通過整合互聯網資源打通各種服務，未來的長城是一個開放的長城。

　　曾經有人說長城是固化不開放的企業，總是“衣服穿得厚了些”，但魏建軍并不這么認為“這只是外界的一種印象，跟我們打交道或共過事的人不會這樣認為�！逼鋵嶉L城很早就將零配件剝離出企業本身，實現真正意義上的對外開放，而最近的一件事就是成立蜂巢易創和精工汽車。

　　其中蜂巢易創旗下包含蜂巢動力、蜂巢傳動、蜂巢電驅動以及蜂巢能源等公司，涵蓋整車核心零部件的研發、生產、銷售等業務，長城自主開發的1.5T發動機和7速DCT雙離合變速箱均出自蜂巢易創。而精工汽車涉及底盤、球銷、鋁合金、鑄造、模具、沖焊、自動化及再生資源等八項業務板塊�？梢钥次航ㄜ姵鰧⒀邪l和零部件獨立于長城汽車業務之外，僅制定方向與目標，在經營過程當中完全市場化，甚至引入外部零部件供應商來參與競爭，從而達到真正意義上的開放。

　　魏建軍坦然，但如今的他早已不是那個還在考慮如何讓長城在國內競爭中存活下來的他，而是站在中國SUV銷冠的契機之上，去帶領企業向著國際化道路發展。

◆ 國際化是長城未來的目標

　　在去年的對話當中，魏建軍曾經談及心中的理想是要造出在全球范圍內具有影響力的品牌，雖然這一年中汽車市場的競爭更加白熱化，甚至2018年上半年SUV銷量出現了負增長，而魏建軍還是以堅定的口吻告訴我們：“長城要堅定信心，一定要做出一個在全球有影響力有價值的品牌，這是我們一定要做的。”

　　國際化是長城未來發展的目標，魏建軍認為雖然當下長城在國內的發展有些放緩，但正在尋求突破海外市場，這當中海外建廠和海外銷售將是重點，其中以俄羅斯市場為例，在這里長城并不是初來乍到，5年前曾以CKD形式出口俄羅斯的長城在積累了足夠的海外經營經驗后，將在俄羅斯建立屬于自己的汽車工廠，這座涵蓋四大生產工藝的工廠將在俄羅斯圖拉州建立，投產后將擁有年產15萬輛整車的產能，并計劃于2019年一月正式投產，從而助推長城在俄羅斯市場站穩腳跟。

　　當然打造全球范圍內具有影響力和價值的品牌，單靠本土化生產是遠遠不夠的，對此魏建軍透露，長城的下一代產品將以全球化為構想。他談到中國市場已經給了長城很多機會，這些年來一直在培育長城，未來長城將走向國際化市場。目前包括研發、各地區市場企劃、產品企劃都在緊鑼密鼓的同步進行當中，從而打造出能夠滿足全球消費者的產品，進一步提升長城在國際化市場當中的影響力和品牌價值。

● 魏建軍想對未來的自己說什么

　　從1990年承包長城汽車工業公司，不到30歲的魏建軍開始了自己的造車之夢，如今當我們再見到他時，似乎看不出他已經是一位年過半百的人，曾經有媒體在對話時希望他聊一聊一路走來的那些苦難與心酸往事，但魏建軍卻從未談起，我們可以說是英雄莫問出處，也可以理解為真正的強者往往寡言。

　　正如前文所說，汽車行業正在迎來變革，對于每一位汽車界的英雄人物來說，能否帶領團隊成功將航母掉轉航線，迎面未經歷過的挑戰，既然英雄莫問出處，那么我們最后為魏建軍提出了一個問題：作為一名企業家，此時此刻，基于長城汽車的經營，讓您跟三年之后的自己說一句話，您會選擇說什么？

　　魏建軍沒有遲疑，這答案在似乎一直在他心中，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在駕馭企業的時候，不能由于年齡的關系，你的心變老，必須有一個年輕的理念，年輕的心。”他談到，作為管理者必須多跟年輕人接觸，想年輕人所想的事情，市場永遠是年輕人的市場，不論是中國還是歐美，同時汽車是追求科技與時尚的產品，也永遠是年輕的產品，所以無論管理者的年齡如何，一顆能夠時刻捕捉到未來動向的年輕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 全文總結

　　做得多，說得少，是長城汽車一以貫之的行事作風，看似缺乏一種上市公司在資本市場長袖善舞的自信姿態。一年前的對話中，魏建軍表現出對長城汽車向上走的極度渴望，開始從寡言少語的幕后元帥轉變為臺前運籌帷幄的代言人；一年后的現在，我們才恍然大悟他所要的未來，并不僅僅是中國車市銷量榜的第一名，而是整個國際汽車行業的認可。不得不說，這樣的自信更有含金量。

　　相信有很多人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會將長城汽車與吉利進行類比，他們代表著中國汽車產業最有希望的未來。然而需要區分的是，長城汽車選擇了一條更加艱險的向上之路，魏建軍這位偏執的實干家在尋覓到了最合適的合作伙伴的同時，也將自己放置于更開闊的斗獸場之內，他要面對的將不僅僅是國內的競爭對手，還有那來自遠方和未知的挑戰，且看勇者斗惡龍。（文/圖/攝 汽車之家 耿源/張曉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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