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鋒對話錢惠康：通用的“三零”未來

　　[汽車之家 先鋒對話]  2018年6月，通用汽車正式在華公布構建“零事故、零排放、零擁堵”未來的美好愿景和藍圖，以及推動實現這一愿景的電氣化發展路徑。時隔一年后，隨著汽車行業在“四化”領域加劇轉型，車企幾乎都面臨著提振業績與調整市場策略的雙重考驗，對于提前動身的通用汽車而言，在轉型中如何平衡“堅守”與“變革”，成為其首要考慮的問題。通用汽車全球執行副總裁兼通用汽車中國公司總裁錢惠康（Matt Tsien）在接受汽車之家對話時表示：“一定要把核心業務做好，才有資格和能力去打造未來�！眰鹘y汽車制造商在時代洪流中的縱橫捭闔，往往要比新生代車企的野蠻廝殺更有看點，那些隱匿在背后的行兵布陣甚至決定著我們未來的出行場景。

● 一切精彩故事的開始

　　★ 與通用一起的40+年

　　通用汽車中國總裁錢惠康，自1976年起效力于通用汽車，至今已四十余年。早期他曾是Delco Electronics（通用汽車公司旗下子公司，全球最大的零部件供應及采購商之一）的電氣工程師，設計發布了用于汽車應用的嵌入式軟件，并領導了導航與車載信息技術領域的前瞻性工作。隨后在澳大利亞、中國以及北美等地均從事過各種技術、計劃管理和規劃工作。他對于通用汽車的情感及熟稔程度，不言自明。

　　1995-1997年在中國工作期間，錢惠康作為首席技術官和業務規劃總監參與了通用汽車與上汽集團關于成立合資企業的前期談判，制定了通用汽車中國公司最初的5年業務規劃，并幫助通用汽車建立了與政府、業界以及學術界之間的合作關系�；貞浧疬@段往事，他的眼神中充滿驕傲的神采，“總體來說非常順利。雙方在談判過程中的重點是高度一致的：一是確保合資企業的成功。雙方始終堅持合作共贏的態度，將合資企業的利益放在首位。二是滿足本土消費者的需求。實際上，這也是過去20多年來我們與上汽合作的基本原則�！闭�巧本次對話地點是剛落成不久的凱迪拉克品牌空間，毗鄰泛亞汽車技術中心，二十多年前的農田如今已被現代化的辦公區域和廠區覆蓋，上汽通用也用“20年1500萬”的輝煌成就詮釋了自身波瀾壯闊的奮斗史。

　　通用汽車目前在中國擁有11家合資企業，包括上汽通用汽車有限公司、泛亞汽車技術中心有限公司（PATAC）、上汽通用五菱汽車股份有限公司、上海安吉星信息服務有限公司等，覆蓋消費者熟知的凱迪拉克、別克、雪佛蘭、寶駿及五菱等品牌，合資企業的日常運營狀況均通過錢惠康向通用汽車董事長兼CEO瑪麗·博拉（Mary Barra）直接匯報，可見通用汽車中國總裁這個職位的舉重若輕。然而在本次對話之前，我們對錢惠康的了解僅停留在媒體同行為數不多的報道中，即使在一些通用汽車重磅車型的發布會現場，也難以捕捉到這位“中國大管家”的身影。

　　通用汽車低調嚴謹的管理風格與管理層的工程師背景密不可分：通用汽車CEO瑪麗·博拉擁有凱特林大學電子工程學學士學位、斯坦福大學商學院工商管理碩士學位；通用汽車總裁馬可·睿思（Mark Reuss）擁有美國范德堡大學（Vanderbilt University）工程學士學位和杜克大學工商管理碩士學位；錢惠康則擁有斯坦福大學電氣工程碩士學位及麻省理工學院碩士學位。“你的觀察很有意思，相同的工程師背景讓我們的管理層具有高度的共識，那就是對于汽車行業而言，打造好的產品及滿足客戶的需求是最為重要，也是最為基礎的。所以我們尤其注重產品本身的安全、品質與可靠。在此基礎上，通過傳播與營銷，去觸及更多的消費者。”

　　★“小而美”的上汽通用五菱

　　在整個對話過程中，“滿足客戶需求”是錢惠康提及次數最多的理念。大道至簡，知易行難，中國消費者瞬息萬變的挑車口味是大多數車企比較頭疼的問題，信心滿滿研發出來的全新產品，一經市場檢驗卻石沉大海。不過有一家企業誕生至今，一直延續著較好的用戶口碑和產品銷量，那就是上汽通用五菱�！吧掀�通用五菱合資以前，五菱在微車市場銷量排名第四，合資以后沒多久就變成了老大。當時面臨很多不同的挑戰，可是我們都成功克服了，所以現在的一些挑戰我們非常有信心（應對）。”

　　在2009年APEC中小企業峰會上，馬云首次提出“小而美”的概念，認為消費者導向的商業體系將成為未來趨勢，中小企業將成為商業社會的主體。也是在這一年，錢惠康臨危受命再度來到中國，出任上汽通用五菱汽車股份有限公司執行副總裁。自此“小而美”的上汽通用五菱揚帆起航，全年銷量由2008年的65萬輛增長至2009年的106.5萬輛，發展速度令人嘆為觀止。上汽通用五菱的成功得益于高度靈活的產品策略，五菱之光、五菱榮光兩款爆款車型奠定了上汽通用五菱在廣大低線城市以及鄉鎮市場的群眾基礎；基于深厚的銷售服務網絡，五菱宏光的上市又成為上汽通用五菱進入家用市場的敲門磚。在隨后的2010年7月，全新成立的寶駿品牌主動出擊乘用車市場。上汽通用五菱精準地把握了中國快速升級的消費需求，每一步都是顛覆和變革。

　　對于上汽通用五菱來說，變革從來沒有停止過。今年發布“新寶駿”品牌再度瞄準新生代消費群體，旗下產品將重點搭載先進的智能互聯技術，打造年輕、科技、智能的全新品牌形象。而現有寶駿的車型將陸續轉移至五菱品牌，幫助五菱擴大客戶群體，深化其在乘用車市場的布局。

　　★ 直接向瑪麗·博拉匯報

　　時至今日，談論起上汽通用五菱，錢惠康仍然是最有興致的。誰曾想到一家小小的廣西汽車制造廠，能為通用汽車的銷量貢獻半壁江山。上汽通用五菱使錢惠康認識到中國市場的趣味性，也促成他在通用汽車承擔起更有分量的職責。2012年1月1日起，錢惠康升任通用汽車國際運營部（GMI）及通用汽車中國公司規劃和計劃管理與戰略聯盟中國區副總裁；作為通用汽車在國際運營部各區域的規劃負責人，負責管控各產品線的運營成長。2014年1月1日，他再度升任通用汽車全球執行副總裁兼通用汽車中國公司總裁，常駐上海，協助同樣是新上任的通用汽車CEO瑪麗·博拉統管通用汽車在中國業務（包括11家合資企業）的日常運營，并且獲得了直接向CEO匯報的權限。

　　在此之前，中國業務僅僅是通用汽車國際運營部業務的一部分。錢惠康對此表示，“中國市場對通用汽車的全球戰略來說至關重要。五年前我們就在組織架構上提升了中國市場地位，直接向北美總部最高層匯報，這足以證明我們對中國市場的重視。現在，在我們產品開發最初就會把中國消費者的需求納入考慮。中國市場也將與全球轉型接軌，在加強主營業務的同時積極布局未來出行，以電動車和智能網聯汽車為重點，為中國消費者量身定制可持續的交通解決方案�！�

● 通用的堅守與變革

　　★ “以客戶為中心”不變

　　瑪麗·博拉領導下的通用汽車管理層，工程師背景是底色，而“始終以客戶為中心”則是企業戰略方向。因此在問及“什么是通用汽車轉型過程中的‘變’與‘不變’”時，錢惠康多次強調，“滿足客戶的需求是重中之重，核心業務不做好，其他東西不用談”。造車應當反映客戶的需求，客戶需求轉變時，主機廠的產品策略也應當隨之調整，最佳的調整方式是提前預判客戶的需求會向哪個方向發展。同時技術開發的目的，應當是以為客戶解決問題或帶來更好的體驗作為前提。

　　在政策和市場的雙重推動下，2018年國內新能源乘用車的銷量已突破百萬輛，電動化進程發展迅猛，但從比例上來講，新能源車的份額僅占市場整體的4%左右。通用汽車未來兩年在電動車和自動駕駛領域的投入將增加一倍，“但除了加大電氣化領域的投入外，現階段傳統發動機仍然占據市場主流，我們會一如既往持續降低傳統發動機的油耗和排放，確保消費者的需求得以滿足�！鼻安痪�，上汽通用汽車還曾宣布推出小排量動力總成超長質保計劃——凡購買上汽通用汽車旗下1.3T、1.0T及1.3L小排量車型，即可享受發動機、變速箱等主要零部件8年或16萬公里的原廠質保服務。不論是在新技術開發還是在現有服務層面，通用汽車的態度十分誠懇，消費者短期內對純電動車有質疑，那就從48V輕混、插電式混合動力到純電動一步步全面鋪開；部分消費者對小排量三缸發動機不放心，就以超長質保打消他們的疑慮。

　　★“三零”是重中之重

　　正如文章開篇所述，劇烈變革的全球汽車市場迫使參與其中的“玩家”不得不慎重考慮如何韜光養晦，以謀求更長遠的未來。從通用汽車今年一季度財報可以看到，去年年底至今的業務調整使通用汽車凈收入呈現微跌局面。除了中國市場的影響之外，美國工廠停產和產品線調整、韓國業務重組等大刀闊斧的改革也是部分影響因素。在錢惠康看來，跌幅在可接受范圍內，整合和優化全球業務、將資源集中到回報率更高的領域和市場是通用過去幾年內一直在進行的改革措施。對于更長遠的未來，通用汽車給出的答案是“零事故、零排放、零擁堵”的“三零”愿景，以解決當前交通環境中最顯著的三大問題。

　　零事故：自動駕駛

　　減少交通事故甚至將事故發生概率降至零，在通用汽車之前，沃爾沃等車企也曾提出過類似愿景，這是自動駕駛技術能為我們帶來的最大價值體現之一，也是業內的基本共識。自動駕駛功能有助于避免發生交通事故研究中最常見的事故場景，“畢竟自動駕駛車不會喝酒也不會疲勞，所以技術如果完善了，基本上交通事故問題可以消除。”

　　從決策和研發層面，巨輪型企業面臨的轉型問題往往更艱巨。因此在自動駕駛技術研發過程中，通用汽車采取的策略是收購了一家在硅谷專業從事無人駕駛研發的公司——Cruise Automation，以“開放式創新”的理念，將Cruise的研發效率與通用汽車成熟的產品相結合，充分發揮各方優勢所長，推動創新轉型的速度。錢惠康認為，盡管大型企業內部決策周期長、流程相對復雜，但能夠有效保證量產產品的最終品質和耐久性，這是客戶最關心的問題。

　　目前，Cruise自動駕駛車隊正在美國舊金山進行路測，并計劃在確保安全的前提下將自動駕駛汽車投入商業化應用。在加州交通管理局每年發布的自動駕駛測試報告中，通用汽車旗下的Cruise也始終排名領先。過去三年，Cruise團隊成長速度驚人，吸引軟銀、本田等相繼注資，目前估值已經達到190億美元。因此，不管是技術疊代的速度還是已經奠定的領先地位，Cruise是通用成功轉型的例證之一。

　　Cruise代表了通用汽車在自動駕駛技術領域跨越式的發展路徑，致力于實現全自動無人駕駛，真正落實到用戶體驗還有些遙遠。因此通用汽車采用另一套漸進式發展路徑，推出Super Cruise超級巡航系統，讓消費者能夠提前體驗到自動駕駛的部分功能。

　　Super Cruise于2017年在美國和加拿大投入市場，可實現L2級自動駕駛，是業內首個做到在高速公路上解放雙手的駕駛輔助系統。與特斯拉Autopilot相比，通用的Super Cruise運用了較多的傳感器和冗余設計來確保安全，但在系統更新速度方面與Autopilot無法相提并論。在錢惠康的眼中，技術的安全性永遠是第一位的，未來自動駕駛最大的挑戰不在于尖端科技和政策法規，而在于消費者的信任。根據通用汽車中國的規劃，搭載Super Cruise超級巡航系統的產品有望在2019-2020年間投放中國市場。

　　 零排放：電動化

　　“三零”愿景中的“零排放”主要在于通用在中國電氣化方面的布局。近幾年，通用汽車不斷擴充在華新能源產品陣容，包括凱迪拉克CT6插電式混合動力車、別克VELITE 5增程式混合動力車，寶駿E100、E200純電動車等新能源產品陸續投放市場。別克首款純電動車VELITE 6也于今年4月上市。截至2018年8月底，通用汽車旗下在華新能源車產品累計純電動行駛里程已突破1億公里。通用計劃到2020年在中國市場推出10款新能源車產品，到2023年這一數字將再翻一倍。

　　“為配合新能源產品陸續上市，我們會在位于上海的上汽通用汽車動力電池系統發展中心進行電池包的本土組裝與生產。作為通用汽車全球第二家電池組裝工廠，上汽通用汽車動力電池系統發展中心對標美國Brownstown電池組裝工廠，遵循全球統一的生產流程和技術標準。工廠采用了一系列世界領先的電池組裝工藝，以確保我們在華生產與銷售的電動車所用電池的安全性、可靠性與耐久性�！�

　　電動化與自動駕駛面臨的相同挑戰是，如何快速提升消費者的接受度。就現狀而言，汽車行業未來長期主流發展方向是純電動，但受制于充電基礎設施、電池技術、行業政策等因素，消費者對于購買電動車仍有疑問。不管是外資品牌還是中國品牌，想要獲得市場的認可，最重要的是保證產品的安全性、可靠性和耐久性，建立消費者對電動車的信心。通用汽車在十年前就在中國進行了電池研發的布局，位于通用汽車中國前瞻技術中心電池實驗室是全球第二大電池實驗室，覆蓋研發與測試兩個方面。最近剛完成改造的先進電驅動研發實驗室也是通用汽車全球研發體系內首個同類型實驗室，將重點關注電機和電控對于駕乘體驗和充電效率的提升。

　　錢惠康坦言稱 ，通用汽車堅信“零排放”的未來，電氣化戰略會以純電動為主要發展方向，也會覆蓋不同的技術路線，例如插電式混合動力在過渡期間將會扮演比較重要的角色。至于時下業內普遍關注的氫燃料電池技術，通用汽車也有著多年的技術儲備，并且與本田有深入合作。“如果問今天通用可不可以推出這樣的產品，回答肯定是可以推出，問題在于市場存不存在接受能力，我認為目前（消費者接受氫能源電池技術）還是有點困難的，一方面是成本的問題，另一方面也是基礎設施的問題�！卞X惠康的思考，代表著大多數傳統汽車制造商的普遍思維邏輯，他們擁有多年的研發經驗和技術儲備，一旦市場成熟，新產品快速上馬不成問題。例如近期向電氣化大踏步轉型的豐田汽車，曾經也是傳統燃料動力技術的忠實擁躉，而今調轉車頭的速度不可謂不快。作為普通消費者，我們很難斷言究竟是市場需求的變遷吸引大批有實力的車企進場競爭，還是技術的革新引領著整個汽車行業的變革。

　　 零擁堵：V2X

　　如果說前兩個“零”對于我們還遙不可及，那么“零擁堵”則是最能引起中國消費者共鳴的“零”。汽車保有量激增所帶來的交通擁堵問題，是中國汽車用戶難以言說的痛，尤其是生活在一線城市的消費者，被購車搖號、工作日限行等政策層層束縛，用車體驗大打折扣。而V2X是業內普遍認為可以解決上述問題的最優方案。目前, 中國信息通信研究院正在推進將其定為國標的工作。有了統一的數據交換標準和接口之后，V2X在中國的大規模路試和產業化就可以正式提上日程了。

　　為什么V2X是解決中國交通擁堵的最佳方案，錢惠康解釋說：“實際上真正徹底解決擁堵問題有很多不同的措施，V2X技術在中國更有可能快速實現，為什么呢？關鍵在于V2I方面，就是基礎設施與車的溝通。中國是基礎設施建設強國，尤其在5G商用化已獲批的背景下，V2I功能能夠迅速進行布局，從而吸引更多的車企投入V2X系統研發，共同建立全新的交通生態環境，緩解擁堵的效果也會很快顯現出來�！�

　　多年來，通用汽車一直以來持續致力于推動V2X技術的發展。2016年，通用汽車成為首批在中國展示V2X應用互聯互通性的汽車生產商之一。2017年，通用汽車在上海的公共道路上成功演示了車輛與基礎設施（V2I）通信應用。由通用汽車牽頭并參與制定的中國V2X應用層標準也于2017年發布。去年，在2018中國汽車工程學會年會期間，通用汽車參與了蜂窩車聯網通信（C-V2X） 跨通信模組、跨終端提供商、跨整車廠商的“三跨”互聯互通應用展示。

　　  ★ 泛亞參與通用汽車全球研發

　　“三零”愿景在中國的實現離不開一個關鍵角色——泛亞汽車技術中心。1997年上汽通用合資組建整車廠的同時，研發中心也一并成立，即使放在當下，通用的做法和前瞻視角也是鳳毛麟角。如今的泛亞，已是通用汽車和上汽集團自主研發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

　　“經過20年的發展，泛亞在通用汽車的角色越來越重要。作為中國本土的研發中心，它更了解中國消費者的需求，并進行快速反應。而在全球業務層面，泛亞也承擔著一部分合作開發工作，同時具備突出的能力�！闭勗捴链�，錢惠康的視線越過凱迪拉克品牌空間的落地窗，專注的投向不遠處的泛亞技術中心大樓。為了更好地滿足中國消費者的需求，2018年泛亞汽車技術中心在上海建立其全新園區，進一步增強本土設計及工程驗證能力。

　　隨著自主創新能力的持續提升和大量本土化人才的培養，泛亞的研發實力已逐步擴展到中國以外的市場。以下一代車載娛樂系統開發為例，泛亞將與全球團隊深入合作共同開發全球公用的硬件平臺，并攜手本地合作伙伴主導針對中國市場的軟件開發工作，以幫助取得技術開發成本與效率上的雙贏。

● 沒有挑戰就沒有進步的機會

　　2018年中國汽車市場首次出現了銷量拐點，今年1-5月份車市整體發展也并不理想。對于當前市場環境，錢惠康表示“中國市場的汽車保有量為每千人140輛，與其他成熟市場相比還有很大的增長空間。目前，中國汽車產業正由高速增長階段轉向高質量發展階段，我們認為，優質的產品和創新的技術將成為這一發展階段的主要驅動力。不同階段有不同的挑戰，但都充滿精彩�！�

　　在CEO瑪麗·博拉的領導下，過去幾年里“柔韌”成為通用汽車最鮮明的標簽。錢惠康認為“企業的韌性在于我們有清晰的戰略并正堅定的貫徹執行，只有把主營業務做好，才能獲得投資未來的實力。同時，也需要我們具有快速應對市場變化的能力�！碑斍暗氖袌霾▌邮侵袊�汽車產業經過二十多年蓬勃發展后的自然過渡。任何成熟的汽車市場都會經歷周期性的波動。預計今年通用汽車在中國市場的全年整體銷量會與去年基本持平，達到2700萬輛。

　　根據今年年初通用汽車發布的2019年業績展望，將有20多款全新及改款車型投放中國市場，其中包括十余款首次亮相中國的產品。在錢惠康看來，未來通用在中國將繼續聚焦于豪華車和中大型SUV，隨著中國汽車行業由高速增長向高質量發展階段過渡，消費者的升級需求將進一步凸顯，豪華車和中大型SUV還有很大的增長空間。除了前面提到的“新美式豪華”體驗，凱迪拉克獨一無二、富有表現力的設計是吸引消費者的重要原因�！斑@幾年凱迪拉克的設計語言不斷進化，充分考慮了中國消費者的喜好。另外就是我們注重打造‘豪華+科技’的品牌質感�！苯衲晗掳肽辏瑒P迪拉克XT6、凱迪拉克CT5、全新昂科雷Avenir等重磅車型值得期待。

● 結語

　　對話即將結束時，我們向錢惠康提出最后一個問題：“在通用汽車的所有車型中，您最喜歡哪款車？在售車型中最喜歡哪款？”他的答案有些出乎預料，但又令我們頷首認同。“從通用全部歷史車型上看，我最喜歡科爾維特系列。即將發布的科爾維特C8是品牌旗下第一款中置發動機車型，我很期待。我前幾天試駕的別克VELITE 6純電動車也是非常好的一款產品。我期待有更多的客戶能去體驗試駕，因為作為一款純電動車，VELITE 6在整車性能、舒適性、底盤調校、噪音控制等各方面都堪稱完美，也充分印證了我們在整車集成上的優勢與經驗。”

　　作為美系肌肉車的代表，科爾維特確實是通用值得驕傲的作品，相信7月18日全新科爾維特C8全球首秀將再度刷新車迷對美系跑車的認知。而作為通用在中國市場最新部署的純電動車產品，VELITE 6目前還處于用戶的培育期，同級別競爭對手寥寥無幾，從而給予這款車廣闊的施展空間。一款象征圖騰、一款代表未來，錢惠康所欣賞的兩款產品恰好印證了他為通用效力的四十余年風雨征程。（文/圖 汽車之家 張曉丹；對話/王寅）